光中常福就伸手打翻了它,茶水划出一道洒在萧祉的手臂上,杯子落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常福双眼一闭,差点当场昏厥。
“三皇子,三皇子。”
常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殷青筠也不好闲着,掏出一块绣着西府海棠的青绢帕子,替萧祉擦了擦茶渍,唯恐他怪罪:“三皇子,臣女不是故意。”
常福心里说不埋怨都是假的,一把将殷青筠手里的帕子夺过来。
“殷大姑娘您可去歇着吧,这里奴才来就是了。”
常福心里那个气啊,他家三皇子昨个儿才被皇后娘娘好一通训斥,今儿来找崔相嫡孙谈天散散心,殷大姑娘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万一三皇子若是伤得厉害了,她倒是没事,该有事的就是他了。
萧祉完好的右手抬起来摆了摆,示意自己无事,接过常福手中绣帕,自己动手擦。
殷青筠心里头愧疚得要死,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跟崔承誉来,自己这干得是什么混账事。
“本殿并无大碍,青筠无须挂怀。”
她听得萧祉这般轻松的语气,更加认为自己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了。
萧祉修长的手指举着帕子一角擦去了袍袖上多余的茶水,面色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