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筠嘴角一勾,杏眸中沁出一丝柔软泽色,像极了往日里坑人的前奏,殷庆虎躯一震,忍不住收敛身子后退了半步。
“行了,不逗你了。父亲让我去给崔承誉低声下气说好话,可人家压根不领我的情,还记恨着咱们殷家呢。”
殷青筠说得七分假三分真,殷庆分辨不出来丝毫,只能愣愣地看着她:“这……崔侍郎还是不愿与相爷化干戈为玉帛?”
殷青筠心里头觉得好笑,殷正业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竟然还想跟崔承誉化干戈为玉帛。
殷家跟朝中重臣哪个不是结怨十几年,这一朝一夕就想恩怨散尽,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再者说,殷正业在想跟他们重修就好,无非是利益使然,等时机一到,毕定是翻脸不认人。
那崔承誉何其聪慧,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的,所以才不愿跟她聊朝中公事。
“管家你便去回禀了父亲吧,那崔承誉就是块顽石,比他祖父还难料理,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帮不上父亲什么忙了。”
凝罗在一旁看着戏,突然给她使了个眼神。
殷青筠跟她还是挺有默契的,旋即抬起扇子遮住半张脸,微微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殷庆以为殷青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