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正时,明德门前已聚集了许多人,世家贵女们都乖巧地跟在母亲身边,殷青筠却跟殷正业站在一处,两人脸上都结了冰霜,谁也谁都不顺眼。
殷正业心中不忿对殷青筠骂了句:“你母亲越发娇贵了,宫中摆宴屡屡缺席。”
“母亲身子不适,自然该留在家中休养。”
殷青筠发髻两侧戴着细穗步摇,转头时微微摇晃,看着殷正业的眼神越发寒凉:“父亲宠爱的姨娘养出来的好女儿把母亲气倒了,现在父亲却怪母亲身子娇贵?”
幸亏经历前日那等大场面的不是真正的陈氏,而是凝罗。
不然陈氏那经不得半点闪失的身子,还不被吓得半个月都下不得床榻。
殷正业原本只是想敲打她几句,却听她提起那桩腌臜事,顿时脸色一沉:“你也越发不成体统了,难不成以后也想学了你妹妹去!?”
殷青筠声音寡淡薄凉道:“殷青黎的事情父亲不是知道得最清楚吗,为何要问女儿呢。”
天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殷正业这样厚脸皮的人?
就他光明磊落高尚无私了是吗?
要不是他设了圈套想算计她和萧桓,又怎么会被殷青黎钻了空子。
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