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筠双手掩在袖中,面上倏尔一笑:“姨母这是连永昌伯夫人的醋都吃?”
凝罗表情有一瞬间僵硬,然后板起脸来严肃道:“软软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殷青筠耸肩摊手:“姨母你要这么想,软软也没有办法。”
“你……”
凝罗气得面色躁红,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别的话来,扶着额头靠着马车厢壁缓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软软你怨我做什么,凝霜是被陈家带走的。”
殷青筠声音微寒:“那你不是陈家人?”
这些日子,她虽没嘴上说过怨凝罗,可心里还是怨了。
陈氏身子骨就不好,却被陈家莫名其妙地接去了汝南,换成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姨母留在殷府,叫人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坦。
陈家要如何她不管,她关心的只有母亲。
结果陈家不但插手了殷府的事,还屡屡插手朝廷的事,甚至跟萧祉和崔承誉私底下还有联系,这叫殷青筠连萧祉也一起恼了。
“软软......”
面对这样浑身带刺不得亲近的殷青筠,凝罗亦是心中困苦,但若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句软软反反复复叨了三四遍,终是选择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