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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崔家儿郎,果然素来达雅。
张衍斜着眼睛看着朱开诚跟崔承誉两人眉来眼去,嘴里咕咕囔囔喊了声烦,别过头去谁也不看了。
阿阳见他这反应,知道他是应允了。
这才暗暗吐了一口气,双手捧着玉白的骨瓷小碟上前去,递给了朱开诚。
朱开诚接下了碟子,面上眉开眼笑的,也不顾张衍还黑着一张脸,自顾对他躬下身子做了拜礼,就转身下了亭子走了。
张衍转过脸来埋怨崔承誉:“谁叫你给他的?”
崔承誉听了这话面色一顿,伸出根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气,又有些想笑。
“我若不帮你,谁帮你?”
崔承誉放下手,捞了酒杯捏在指尖,眸底蕴着一片软润至极的笑意:“昨天早朝时,义勇侯参了永昌伯一本,还是朱大人顾着旧情帮你父亲说了一回情,不然义勇侯的浑水就该泼到你父亲身上了。”
张衍听得一知半解:“什么义勇侯参了我父亲一本?”
父亲昨天回府之后从未跟他提起这回事啊。
他就是个比芝麻大小点儿巡夜郎,平日里油水捞得多,可消息阻塞,哪有崔承誉这样高居庙堂无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