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
薄聿铮尚未开口,亦笙已经转身面向纪桓,摇头轻道:“不用了,姐夫。”
那一声姐夫,叫得极轻,是他听惯了的声音,也是那么多年来在夜深人静时反复萦绕在耳边的声音,然而此刻,当它真切响起,却是如同一只带了刺的小手,缓缓握住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收紧,那样钝窒沉闷的疼,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亦笙又再开口:“反正我现在也是不能去看爸爸的,再说隔得又不远,我明天一早过来也是一样的。”
本是想要缓和下气氛的,自己的声音却也如同此刻的心绪一样,越来越低。
到后来,她索性也不费力去维持这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了,而事实上,她也再没有这个心力,于是不发一言的转身,甚至也不去等薄聿铮,率先便上了等在大门外的汽车。
纪桓静静站着,听夜色中车子发动的声音,渐渐走远。
他缓缓的吸气,呼出,仿佛这样便能将心底那沉钝的疼痛稍加缓解。
又一声轰鸣的炮声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中响了起来,他的眉心一抽,似是触到某个痛处,不受控制的蓦然抬手,一拳便狠狠的击向了身侧的玻璃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