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下子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很艰难。既要抵抗庚金煞气的冲击,还要对抗来自峰顶上越来越凝重的天道威压。
风雪宛若冰刀冰剑,不停的切割着我的肌肤。
一道罡风吹散了我的束发冠,满头黑发随风狂舞。
时而不时的被冰刀切断数缕,被风吹走,消失于天地间。
身上所穿的道袍是姜雪阳用归墟桑木神树的桑丝所织,柔韧无比,却也经不起庚金煞气的杀伐,千疮百孔,残破不堪。
后来我不得不念出金光咒,以真炁护体,这样做让我的脚步越发缓慢。
走着走着,我忽然在山道上看到了一行清晰的脚印。显然是有人走在我前面,这脚印也是故意留下的。
见此,我心中一动,顺着地上脚印前行,立刻觉得全身一阵轻松,连天道威压都减弱了许多。
毫无疑问留下脚印的这个人就是鲲,天道是不可能留下任何足迹的。
如此走了半日,我终于追上了鲲的脚步,或者说是他一直在等我。
和我在金陵听说的描述一样,鲲显化的是个中年人。
我常用中年人来形容别人,却忘了我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中年人,只是心底总不愿承认,或者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