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多年来的好同伴楼澈是故意瞒她,还是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竟一一直被蒙在鼓里,如堕彀中,各中缘由,堪堪令人心惊。
过了半晌,她仍是怔怔:“多谢前辈指点,在下实……在实在不能明白。”
竹华居士见和妶依旧心神不宁,道:“不能明白,那便不要想了。天下之事,因果循环,恰又逢阳九之厄年,自有灾厄。取琴来,老朽便考考你这几日曲谈得如何了。”
和妶本没心情抚琴,但听老者如此说不忍拂他的意,也只得取了“幽篁”来。
她心有所思,几下弹下来原本练熟的曲子谈得七零八落,不禁大为惭愧。刚要罢手,忽听琅然箫声,侧切而入,其声呜呜咽咽,高处如雨落芭蕉如泣如诉,缥缈处如瀛洲海雾若虚若幻。
冉冉箫声立即牵动琴音。和妶稍事凝神,手指跳跃拨动,琴弦铮铮,与箫声一起一落,一凹一凸,一增一补,恍若深处虚空梦境之中,又如海深处礁石上美人鱼的歌声。
良久,和妶方才如梦初醒。
……
斑驳的阳光洒在和妶身上,她嘤唔一声,睁开眼睛。
矮矮的墨竹节拼结成一扇窗棂,窗外竹叶飘飞,窗内摆着一坛药壶,一个竹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