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往复,生疏得很,并非通往上清任何一间宫殿。危池宫这个名字却也从未听说过。
她走了好一段时候,耳闻周遭喧哗声渐近,冷风嗖嗖,俨然身处巨大而空旷的斗兽场一般。听这如沸如潮的喧哗声,估摸有上万人不止。
拾阶而上,也不知上了多高,沧溟为她揭去白绫,她略略一晃头适应周遭的光线,发现这就是一个以圆拱石岩围成的斗兽场。边角水迹未干,彩漆明亮映人,显然是刚刚建成不久。
“多日不见,你好吗?”披拂坐在石阶的至高点,手握酒杯,居高临下,俯瞰着脚下的和妶。他的身边一狐裘锦缎的美艳妇人,肤若凝脂,巧笑嫣然,端端就是宓凝。
“托雇主大人的福,这几个睡了个好觉。”和妶仰头对上披拂那妖精般的明眸,言语中却不想再有丝毫的退让。
披拂似乎早料到如此,不紧不慢地酌了一口酒,道:“来呀,给和妶姑娘赐座。”
和妶且不知他又要搞什么把戏,在正对广场的高椅处坐了,面前放着一个缓缓流淌的沙漏。那沙漏里面装着晶蓝的沙子,无声无息,不止流淌,仿佛正给即将到来的变故计着时间。
和妶左右扫视,见斗兽场的空位满满当当坐了足足有一万人,都是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