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唯微笑道:“家师是左都御史梅公博……”
“梅公博!”谢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想不到你竟然是他的学生。”
意外之喜!看样子这个便宜岳父认识恩师,只要能够搭上关系,日后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轻易翻脸,曹唯喜出望外,道:“怎么?谢公认识我的恩师?如此说来了,谢师伯可算是我的长辈了,难怪我第一次见谢师伯就倍感亲切,竟是有这层渊源,人生还真是处处惊喜。”
称呼一下从从谢公到师伯,转化得毫不突兀,而且还非常亲切,谢平的脸皮抽了抽,这位伯爷顺着竿子就能往上爬,这不仅需要极厚的脸皮,还需要一颗强大的心。
他理了理心绪,道:“当初梅公博在余姚求学时,老夫曾经指点过他,他当时是个执拗的小子,跟人争论到脸红脖子粗,却也不让丝毫。想不到他现在已经是左都御史了,真是世事变幻无穷,老夫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谢平心里有些苦涩,当时他已经是一位举人老爷,而对方连秀才都不是。如今自己在富平县蹉跎岁月,而对方已经贵为左都御史了。
“谢师伯牧守一方,造福百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谢师伯在某些方面比我的恩师做得更好,京师和地方本就是相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