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间若隐若现,像是一颗颗盘中落子,不知是那两位天神相互博弈。这场博弈是恒久的,下面的凡人,看了几千年,等了几千年,寻了几千年,发现没个结果。而万山平川,沧海桑田,也为一个棋盘,人是盘上的棋子,生死相搏,往往一瞬间,就有了结果。
“你说什么?”浪流问。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陆谦玉说。
“你要捅人腚眼儿?”浪流坐起来,他笑道:“捅谁的腚眼?”
“粗俗!”
“唉。”浪流叹了一口气,“陆大少爷,我没文化,但我知道,应该捅谁的腚眼儿!”
“能不能换个称呼。”陆谦玉说,“从此以后,叫我陆谦玉,谦玉,我不是少爷了,我的家没有了。”说到这里,一阵悲伤的风刮过了陆谦玉的心头。
曾几何时,他以为少爷这个词是对他最大的敬畏,所以开心的不行。然而现在,他听到这个词,就觉得恶心。他如今一无所有,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他感觉自己暂时配不上少爷这个词了,他以后也不想用少爷这个词了。因为,属于少爷的那段美妙的光阴早已一去不复返。
“那么,陆少爷,我们应该上路了。”浪流伸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他说,“去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