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
“恕我爱莫能助”,水手耸耸肩,红着脸,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朋友何不照我说的办,先去石头城养伤,等家人过来?”
“家人?”陆谦玉想。
他仰起头来,空洞的眼神在水手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而像是历经生活大起大落的耄耋老人。
小楼被武陵风迫害致死,浪流与石翁下落不明,陆家被陆刃霸占。
天地悠悠,大无边际,家在何方?他仿佛一无所有。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条船,一把剑,剑还是断的。
这时候他愕然想起,事发突然,父母留给自己的神秘小盒遗留在了酒馆房间,说不定此时已经被陆刃所得。
一时间,陆谦玉陷入绝望。
“祝你好运,我可怜的朋友。”见陆谦玉不再说话,水手继续哼着渔歌,撑篙远去。将陆谦玉的小船,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此间,天地陡然换了一个颜色。
太阳从山峦一角高高跃起,一瞬间光芒万丈,火焰熊熊。
江面上的薄雾逐渐散去。
陆谦玉一点点看见了江面的情况,小船正在两座大山形成的峡谷里缓行。
江水幽兰,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