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喝下第二壶酒的时候,上官清扬所在的小船正行驶到大船跟前,船首微微的翘起,她站在甲板上,身体随着小船的起伏而忽高忽低,大船的影子,在璀璨夺目的残阳里,若隐若现,她目光紧缩,黑色的眼眸中,映着空荡荡的甲板,孤独的桅杆,成群的水鸟映着火一样的天边飞去,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根根发髻飘荡的如此美妙。
“二姐。”脸蛋粉红的上官小妹望着大船的轮廓高声大喊,“是船,我们要找的船。”
“看见了。”上官清扬说。
“它怎么停在那里?”
“这正是我们被它吸引过去的原因。”
上官清扬攥了攥手,摸着腰中的青锋长剑,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头萦绕不去,她试图用宽慰将其驱逐,结果便是焦虑平添,暴躁滋生,因而柳眉微蹙,面露严色。
大船像个巨大的幽灵个体,小船不是驶向它去,而像是被它拉扯着去,两者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越收越短,越收越短,等船首到达大船的近身五六丈,双方的距离不在继续增加,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上官清扬挽起了发髻,跳到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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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回来了。”
不知道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