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挺着小肚子出来,浓眉紧皱,沉声道,“周围守卫森严,我此番能进来已是不易,你确定我们真能出去?”
他一个人还行,但宋矜却怀有身孕,要是打斗过程有个好歹......
陛下本就不待见他了,要是这胎儿没了,怕是他真的要被凌迟致死。
他本不想帮她的,这事实在太过危险,但他这人始终做不出不守信用之事,何况,之前几次他差点就让宋蹁跹害了宋矜,心中有愧,便难以拒绝她的要求,但现在一想到要做的事,他心下还是惴惴不安。
宋矜临走前还喝了一剂安胎药,眉眼间难免疲倦,她看了眼提着大袋子的祁远,皱眉道,“宋蹁跹呢,我不是让你带她来么?”
祁远提高手里提着的染血大袋子,“她在里面。”
宋矜:“......”
她过去看了眼,差点没吐出来,里面的宋蹁跹早已昏死过去,一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狼狈血腥模样,头发肮脏凌乱,浑身上下就连脸上都没有多少好皮肤。
一块块带着血管的猩红血肉,透着浓郁的腥气,令人作呕,甚至因太久没被治疗,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发脓,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恶臭。
祁远在战场上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