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
叶青双手抱着木盆,里面放着她和丈夫昨晚以及刚刚擦澡后换下来的脏衣服,哭丧着脸在树荫下正朝河边走去,边走嘴里还时不时的低声咒骂。
“……该死的狗男女,害得老娘辛辛苦苦奋斗了十多年才买的房子没了,更是害得老娘的命也没了……老娘究竟是刨了你们家祖坟?还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啊?”
“老天爷……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垃圾食品,我想地沟油,我想雾霾的冬天……”
忽的。
一道几乎响彻了大半个村子的尖锐咒骂声响起。
“你个遭瘟的死狗,居然敢溜进厨房从我孙子碗里抢鸡腿吃……看我今儿不打断你的狗腿,要了你的狗命,再把你剥皮抽筋了,剁成一块块下锅给炖了……”
“呜唔~~~呜呜~~~”一条黑色土狗一瘸一拐的在田埂上死命狂奔。
黑色土狗嘴里含着鸡腿,吓得魂飞魄散,左后腿此刻一阵阵钻心的疼,可为了活命,为了不饿死,即便是嘴里发出惊恐和痛苦的呻吟,却半点都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那几乎用命才换来的鸡腿就没了。
碎碎念的叶青,被这一声怒吼咒骂给惊得下意识看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