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法号法愚。”年轻和尚合手答道。
“法愚?”白云又念了一遍和尚的法号,似乎是对这个称谓十分惊讶。
法愚挠了挠光秃秃的脑壳,自嘲一笑道:“这个法号是小僧的师父替小僧起的,至于为何叫做法愚,约莫是师父他老人家觉得小僧在参悟佛法方面天资愚钝,慧根不够。”
“你下江南做什么?”白云细细咀嚼口中的无涯果,依旧是苦涩难吞。
法愚苦笑了数声,把手伸到篝火堆上烤暖:“说来好笑,小僧是被师父赶出来的,师父说想要参佛悟佛必先要观芸芸众生,便让小僧出外游历,走上万里路才能回去,小僧挪不过他老人家,只好遵从师命下山游历,如今两年过去,走过了万里路,师父他也年事已高,所以该回寺里头瞧瞧,好照料他老人家。”
法愚轻拍黑虎的后背,黑虎吃饱喝足后心领神会地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后若一道黑电没入林涧,临走时还不忘瞥了白云一眼。
无边的黑夜深邃寂寥,除了奔腾不息的水声,就剩下两人。
法愚冷不丁地笑道:“白云少侠,你可有心思听小僧一诉衷肠?”
七年前,曾有一位灰衣老僧摇摇晃晃地走上木如寺,老僧一息尚存强咽着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