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银锦一个人,对着她垂泪不止,她干哑着嗓子:“郎君呢?怎么还不请了郎中来,让人把保胎的汤药端来,我吃了也能好些。”
她还以为孩子还在,跟先前一样,只要吃了保胎药就能无事。
银锦再忍不住哭着道:“姨娘,孩子没了,郎君不肯过来。”
没了?孩子没了?裴沅当时就惊得坐了起来,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才发现原本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这时候已经平坦了,宽大的衣袍中空荡荡的,孩子真的没了。
她惊叫着哭喊着,还是银锦苦劝了许久,才慢慢安静下来,她瞪着通红的眼望着银锦:“郎君呢?他可曾来看过我?孩子没了,他就没有说什么?”
那是他的长子呀,她没了孩子,他居然都不肯过来安慰她,三表兄怎么会这样狠心。
银锦摇了摇头,哀哀道:“郎君在夫人房里,说是这事太过晦气,不肯过来。”
裴沅脸上再无半点血色,眼神呆滞,喉头咯咯作响,两眼一翻倒在了榻上。
杜霍这一会的确是在裴氏房里,他低着头听着榻上裴氏用尽气力拍打着榻席叱骂着:“……你,这个逆子,你,你竟然要我,要我去给那个贱妇……”
她气得脸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