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问道,“科学院,疯子很多。那些人对于自身领域的态度极其专一,甚至是痴狂。他们常年独身,沉浸于研究,至多也不过是与同道者共居,最早那代人,已匆匆百余年过去,连子女都少有。因此,他们的世俗观念很单薄,缺乏很多常识,平日里,偶尔在研究之外的事情上,更像是小孩子脾气。”
待她讲述完,凌夜问:“你是想我说,让面对那些人时多担待宽容些?”
“不用。我只是提醒你,她们脾气大都很顽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会想方设法地夺过去,若是没有某些硬性束缚,后果早就不堪设想了。”
高泠开始自身上摸索着钥匙,微微叹道,“该教训的时候,你不要有任何留情的意思,打狠些,那些人不敢声张的,反而声势闹得愈烈,对你更有利。”
“要多大为止?”
凌夜又问。
“这个世界是有秩序的,在帝国,它叫律法,在学院,它叫规矩,在科学院的话,它叫做——禁忌。”
她手上钥匙正开着门,口中声音显得越发清淡,“然而,对于纯粹的研究者来说,百无禁忌才是真实的。你那种自我进化程度肉眼可见的非凡体质,是一种难耐的诱惑,到时,你要比她们更百无禁忌,如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