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了一些,沈轶南带我跳起了华尔兹。他的舞跳得不俗我早就知道。我的就不怎么样了,瞎跳吧。
沈轶南的声音在我耳边掠过:“听说你在十几岁才被文家认回去?“
我这个造假的身份吗?他为什么要问起?他查了我吗?虽然他不会查出什么来,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我轻轻应声:“嗯。”
“算不算落难千金?”
落难千金也是千金。奈何我不是。我的出身,跟千金没有一毛钱关系。很普通的家庭,后来父亲出了点意外,母亲受不住生活压力跑了,父亲整个人变得扭曲,多数醉酒的时间会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骂我,诅咒我,可他少数时间酒后清醒也会有那么点心疼我,说他自己不是人。
他们留给我的记忆不多,我总觉得再想起那些,好像已经过去了七八十年,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好歹自己还有父母,还有过家。我没有怨他们。父亲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将房子高价卖出去,那笔钱虽然不够还清债务,但已经减少去我不负担。
回想起那时候的我自己,我觉得过得不差。有奔头,多好。陆怀年闯入我的生活,是我最感激上苍的事。他把另一个世界带给我,让我明白,爱一个人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