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剩下我和沈轶南,出于好奇,我还是问了出来:“你得了什么病?”
“脑子里长了点东西,暂时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
我眉头拧得更紧,“多久了?“
“一年多。“
“为什么不治?”
“不想管它。万一治好了,命变长了,会很无趣。万一治不好,不如将时间花在值得的事情上。“
值得的事情……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不值得了是吗。
“但我最近改变想法了。我想活久一些,我想等你。但我才刚见回你,我也会担心另外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的话分明一点煽情的成分都没有,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竟然就叫我,有一点松动,就像紧闭已久的锁头,长了一点锈,开始变得不够紧。
“我不想用这种事来道德绑架,但我很矛盾的,又想你能稍微紧张一下我。文樱,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在手术台上就此一睡不起,你以后会不会有一点点惦记我?”
我不知道。我没作过这样的假设。
手机在这时候有短信进来,凌雪等得不耐烦: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不怕死的。我明白你的选择了。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