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自己就是个辛苦命,有钱没钱都坐不住。
陆怀年是在十二月找上门来的。正好碰上茂都近十年来最冷的一波寒流,我差点没冻成狗,加上从满是粉尘的新家里出来,那个狼狈样儿,我都替我自己害臊。
讲真,事隔这么久再见陆怀年,我第一感觉还是,哦,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别的很特别的感觉。可能人老了,再也矫情不起来。
“不冷吗?“他笑得温润,很自然地就要摘下他脖子上的驼色羊绒围巾给我。
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这样的开场白,真的算是舒服的了。
事实上,也真的是老朋友。曾经的那些热烈,喜欢,悲伤和痛苦,随着时间流淌,变得模糊,我现在也能笑着跟自己说,这个男人啊,是我曾经最喜欢最喜欢的。
我没接他的围巾,“我这身上到处都是灰。“因为太冷的缘故,从今天起装修师傅也避寒去了,我也急着赶回家洗澡吹暖气呢。
“真丑。“陆怀年自己边说边笑。
丑不丑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自己脏兮兮的。不过他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实在是冷,我不想站在街头吹风,便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厅。也许是知道,陆怀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