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我:“悄悄地看几眼就躲起来吧,至少给他留些尊严。还有,我不知道,我这么让你过来,到底是刺激他,还是能救他。希望你不会再让他越过边缘线去。”
许泽放轻了脚步,缓缓地离开。
我脚上穿的是板鞋,踩在地上也很轻。前面的房间透出一点光线,我知道那是许泽特意而为,又或者是心理医生特意而为之。
透过门的缝隙往里看,我终于看到沈轶南。可是为什么,我居然会无声地,泪就流下来,而且怎么也止不住。
房间里很空,只有两张沙发,心理医生坐一张,原本他也该坐一张,可他直接缩到沙发背后去,摊开手掌挡在额前,声音阴戾让把灯关掉。
心理医生一点点地给他催眠,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慢慢地放松,然后被催眠,紧接着,是又一次陷进去,无法自拔。
“文樱……不要走,文樱。“
他开始剧烈颤抖,没办法冷静,他不停地呼喊,说要进去救我,他双手挥舞得直接把周围的落地灯敲打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文樱,不要死。“
“不要死。我求你。“
一声接连一声的“文樱“二字,像从他心底迸了出来的岩浆,源源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