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视你为瘟神,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再让你见着她了吧。是你活该,你如果爱她,就不会一刀刀地诛她的心。是你亲手让她去死的。沈轶南,你要是觉得自己没脸见她,那你跳下去啊,跳下去就解脱了。“
我死死克制住,但意识已经到达边缘,我再受不住蹬上甲板,船栏。我想,跳下去也许就能没那么痛了,江水是冰冷的,打在身上会舒服吧。可文樱呢,她当时的痛,谁来替她受替她挡?
我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文樱的绝望。
后来,有人把我拉回去,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见到文樱时,我有种灵魂又重回到身体里的疲乏。她知道了,知道我想隐瞒的心病。我想我的梦魇会不会吓到她,以至于让她更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担心她又一次离我远去。
但是没有,她一遍遍地安抚我,在我不停叫着她的名字时,一遍遍在我耳边说,她还在,她没有走,她没有死,她就在我身边。
我睡了两年多以来最好最长的一觉。没有梦,睡到自然醒。
后来,我和她回到茂都,她终于让我在她家的沙发上睡。我也终于不再一个人面对长夜漫漫。这让我更加贪心,如果没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