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婢子取走狼藉的杯盘,还教三个载把茶床撤下,并烹茶器皿。估摸到了击鼓传花的时候,看着三个载流汗的浃背,阿姐狠下了心,再次指挥他们抬一架七弦琴到对岸去,给郎君们预备着,他们只好挣扎着去了。
约摸申时(北京时间15点至17点),郎君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还给七彩水晶菓评了个颜值冠军。尚郎再次自豪地说道:“都是茗儿闹的,一肚子花招!”华琛钰也忍不住感叹道:“酪乳、菊花、绿豆、红枣、黑芝麻、莲蓉、葡萄。也真是难为她了。”常少春笑道:“好吃好看养生消食,真该我将她救起!”高三郎与文子墨点头如捣蒜。
只见岸边飘来了一髹黑大馔盘,托着一枝山花红艳艳,红衣婢子会意,交予添香递给高三郎。作为主家,从高三郎开始依次传递,由人见人爱的我来负责击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只见停在文子墨手中,他笑了笑,走到琴床前,操起一首《碣石调·幽兰》。先时听着,直觉心口沉闷,但很快律动为清澈明朗的韵致,涌出一股子清流般的格调,恰如空谷幽兰般,高洁耀眼。一曲终了,直教人意犹未尽。
想到之前的促狭,我便任性地在高三郎手中停住,他貌似看穿我的小九九,狡黠地笑道:“等等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