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娘子自打嫁作人妇,大小事虽经历了些,总不过是惩治个把通房狐媚,打发若干挑唆主子生事的奴婢。若论及损毁自身,不外乎那杳无音信的哥儿。
早食至过中,不足半日光景,听进去这些个滥情邪秽,罔顾人伦的阴司,怵得她脊背稍稍发凉。正自缓解,见茗儿从前头走来,后面跟着苒春,舂夏,艾秋,蕊冬,手上俱是一色的花鸟纹嵌硬螺钿髹红浑圆捧盒。
当下仅四人用膳,可架不住尚娘子的盛情,为表庄重,仍教把菜肴摆在壶门案(餐桌)上。一并连雕过漆的成套月牙凳都寻了出来。为着茗伊,舂夏将这些搬搬扛扛的苦力活全权指派给伴月、伴星和伴辰,且要亲力亲为!
冷眼看着她们进进出出,好容易才拾掇完,待要下去将息,轮换上服侍膳食的小婢子。这当口,榛练轻飘飘说了句,“伴月,还将那套冰丝水溶褥子取来吧!天这么热,纭裥绣的褥子虽好,可总不及这个凉快,坐着也不生汗。”
伴月藏在袖子下的五指紧紧并拢着,大拇指的指腹不停地与食指的中间部位摩擦。用鼻子深吸了口气,展颜道:“还是阿姐周到,我们这就取来!”
正要挣扎着去,苒春也悄悄道:“伴星,伴辰先下去歇歇儿吧,来了癸水,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