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掌握制法,她足足做了10人份才罢休。
我也没闲着,趁便将些烧开的滚水拿五个竹筒接了,巴巴湃在井水缸里。正好苒春阿姐走了过来,我又央着她带我去茶房叨登些散茶。忽见一个土定瓷罐,在一众精致流光的印衬下,显出老式的淳朴,便问道:“阿姐,这里头是什么?”
苒春苦笑,“这是谷雨时节,主君在峡州的门生送的礼,叫什么【芳蕊】。娘子也不喝散茶,就搁到现在。你喜欢就整个拿去,白收着霉坏了。”
见我像揣了金砖似的,她忍不住拿食指戳了我脑门儿,“亏你在茶事上那样精明,可轮到自己找茶,老紧着不入流的宝贝起来!”
我没甚分辨,细细称了些【芳蕊】,直等到竹筒里的水凉了才投下,又将竹盖一一合上。
等我们踱回厨房,榛练阿姐也在,她正端着温盘,方便舂夏把米卷码好,拿竹篾编的髹漆提篮食盒装妥,是五人份的量。余下的,匀了独一份给她,往大娘子的琳琅院送了些,还有剩的仅可着尔湘苑的一众奴婢自吃。
当然,三个伴除外!
早食还没过,郎君便上赶着寻我。匆匆换了套嫩青的缭绫纱襦裙,捎带上竹筒,碟盏和提篮,便忙忙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