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少年就是恐惧本身,他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无端地从心底生出寒意。
这里头当然不包括萧沅好。
她是阿肆的主君,那柄名为飘雪的长剑是阿肆的武器,而她的武器,是阿肆。
萧沅好有了阿肆,就不再惧怕黑夜中窥探的眼睛,她一路欢跳着到了小瀛洲,敲响了楚先生的屋门。
楚先生像是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来,在萧沅好敲响第一下门扉的时候,就让彘儿打开门。
“果然是十公主。”
萧沅好嘱咐阿肆留在屋外,脱了珠光履,踏着一双素白罗袜包裹的小脚丫,轻快地走至楚先生跟前,跪坐下来。
“先生怎知我要来?”
楚先生盘腿坐在红漆云纹翘头案后,正捧着一卷书在读,闻言笑道:“十公主知礼守礼。某今日向大王进言,让十公主达成所愿,十公主必会踏月而来道谢。”
萧沅好伏在案上,笑嘻嘻地道:“先生说错了,并非是达成我所愿,而是达成先生所愿。所以我今日来,也并非是向先生道谢,而是有事要求先生。”
“哦?是何事?”
萧沅好从斜背着的小荷包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里头是她对京郊一段兰江状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