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怡,我可是你的亲叔父,我能害你吗?我要是害了你,我怎么去面对你阿翁阿母?你可是我长兄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啊!”
阮世子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忆起与阮嘉怡阿翁的幼年时光以及兄弟情义,说到动情处,竟至捶胸嚎啕:“我那苦命的兄长!为何要如此狠心,离我而去!你可知,弟弟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安国公府交到我手里,迟早要败落!若是换了你,安国公府定然不至于此!可是弟弟我愚笨啊!”
“阿兄,你可知阿翁日日夜夜思念你,每日里为嘉怡的婚事发愁,饭食用得一天比一天少。长此以往,弟弟怕阿翁的身子会被拖垮了!阿兄,你教教弟弟该怎么办!”
阮嘉怡双手捏住了椅子扶手,身子微微往前探,盯着屏风那面模糊不清的人影,急切地问道:“叔父,你才说祖父身子欠安,可曾请医工来看过?”
阮世子有些小得意,果然搬出阿翁来,这丫头就坐不住了。
“请了。可医工却说这是心疾,无药可医。除非能打开阿翁的心结。”
阮嘉怡抿抿唇。
她知道祖父的心结何在。去岁上元节,她当众拒绝了徐太后的指婚,祖父回府就大发雷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