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过得很,便一个人爬到屋顶,坐在巨高的屋顶上面看月亮。
巨大的圆盘就这么挂在天上,我抱着双腿,我把下巴支在膝盖上面,脚不敢踩在瓦片上面,我整个人都坐在横着的房梁上面。看着远处巨大的皎洁圆盘,里面渐渐浮现出来一个人像,如墨的眼眸,紧抿着的薄唇,他在看别处,他没有看我,哈哈哈,好讽刺,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人,居然都不认真看我一眼。
风轻轻带起我的发丝,吹起宽大的裤脚,这样的夜晚脑海中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似乎也不错。
凉风习习,屋内一片热闹,但是热闹属于他们,并不属于我。我好几晚想睡却睡不着了,想看见的东西一直没机会看见。这会儿闭上眼睛想要回想一下脑海中残留着的记忆,却也只剩下星星点点。
“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耳边河山轻昵,伞下的长安早不在了,微风喃,小道羡,弦声扬,只余下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念着故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悠扬的羌笛声音响起来,这里还有别人,羌笛的声音清脆婉转,随着丝丝悲凉之感,却又充满虚幻迷离,动人心魄,那声音悠远得像是从云雾缭绕的山间传来。
我站起身来看向身后之人,他就立于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