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半年的时间,河东的人家病症才有所好转,病好后一家挨一家地搬走了,不到一个月走得干干净净,就剩苏四林家了。”
“说来也奇怪,当时二丫刚刚出生,应是最容易感染的,可就只有她没有得病,我给送去村子里的奶娘那吃奶,别提多乖了,兴许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吧。”
老黄头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那丫头从出生开始,就是苦难连连,屡遭厄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老李,你的话我也听出来了。”
老黄头手掌撑着大腿轻轻拍了拍,沉声道:“二丫那孩子从小命苦,老夫也是孑然一生,我们做个伴再好不过,以后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那孩子吃苦。”
里长闻言大喜,总算了结的一个心事,“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二丫真是好福气啊!”
老黄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又坐着聊了两句闲话,便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二丫睡醒从床上坐起来,懵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再河东了,她的亲爹……已经死了,现在……
二丫想到了什么,忽然从床上窜下来,光着脚丫就跑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雾气照进院子,二丫一眼就看到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