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睛猛然一突,连忙掀起蓑衣边角,将扔来的银闪闪接下。
又挨个儿拿起狠狠一咬,咬出几个浅浅牙印。
老头将银元宝收进裤裆,立马换上一副新面孔,笑吟吟的说道:
“客官有钱就好使,自然哪里都可去得。”
如此说罢,竟然都不去管那被青寒牵上船的马儿,立即上岸解开大石上的绳索。
没有任何停顿,拿起撑杆就下水,手脚十分灵活。
这江面太过平静,没有水流借力,行船的速度却相当快。
青寒坐在船首,江面宛如明镜,月牙刺破碧波,波纹粼粼扩散。
这船儿很是单薄,长不过丈八,宽不过三尺。
年代久远,木已腐朽,青寒随手掰捏,就弄得一手碎渣子。
青寒回头越过趴在船中的马儿,目光落在划杆的老头身上。
“船家之前说过,千年走一回?”
老头放缓手中动作,垂下头在肩膀的草蓑上抹了一把汗,不自然的笑着回应:
“那是老头随口胡邹,少年人真是什么都信。”
青寒没有收回视线,反而在老头身上游移。
老头见状紧憋黑唇,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