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干枯的嘴唇,强忍着微微的饥饿感,把奶酪塞回行囊。
他掏出所剩不多的面包,在静谧的清晨里默默地撕咬,填充着上午所需的能量,在找到下一个水源之前,他不能多吃——这会让他的体内水分消耗得更快。
一想到这一点,泰尔斯心中的压力就遽然增大。
泰尔斯爬起身来,在距离营地不远的地方挖开一个沙坑,揭开自己的一块麻布,从里面掏出几块石头,庆幸地发现石头的下半部又冷又湿。
王子把它们当作情人一样,开心地张开嘴,吸吮着上面的湿润——味道有些怪,但能从这里面得到些许水分,不必消耗珍贵的清水,何乐而不为呢。
可缺水不是唯一的威胁。
泰尔斯试了试周围的温度,默默地脱下御寒过夜的衣物,绑好行囊,伸手探进仅剩最后一些余温的火堆,把自己的上半张脸特别是眼眶部分用焦炭抹黑。
要知道,当在无边沙漠里行走了一天的泰尔斯发现自己居然开始眼花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恐慌简直要漫出胸腔。
直到他想起这个方法——据说绝日严寒里的北地猎人们偶尔也会用这一招,用来避免在白茫茫雪地里逡巡过久可能导致的雪盲,而泰尔斯敢用他这三天来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