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了,他们是同一间房里的最后两人,约好割开彼此的手腕……”
“罗戈有天突然发了疯地大喊,又哭又笑了一天一夜,然后就没声了。”
塞米尔静静地听着,每听见一个新名字,手上的火把就略略一颤。
“考克斯走得倒是安详,还有空留遗言。”
“柯来门只是普通感冒,但我们没有药,只见看着他一天一天……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是我动的手。”
小巴尼干笑了几声。
“同一个牢房里,死得早的人还能有个体面的葬礼,”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五具尸骨,目中闪过一道不可言说的情绪:“至于最后剩下的人,就自己躺下,然后等着吧。”
泰尔斯怔怔地看着这个形容邋遢的囚犯。
他看着幽深的牢房,看着散发光泽的栅栏,想起上面几层的枯骨和干尸,心中滋味难言。
咚。
塞米尔单膝跪地,脸色惨白:“这么说,这么说……”
小巴尼抬起头,对牢房外的他冷哼一声。
“对,次席掌旗官,科林·塞米尔阁下。”
“十八年了……当初,风华正茂,年华大好的四十五个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