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的情况下,被人背进宫墙的。
六年前,他离开复兴宫,却是在北上在即,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在马车里离宫的。
至于现在……
在两侧卫兵目不斜视的衬托,和身后卫队们步伐整齐的簇拥下,睁眼的泰尔斯回过神来,发觉他们一行人早已穿过重重把守的宫门,甚至一路趟过宫墙与内殿的宽阔平地,直入这座斑驳古殿的内门。
直到他们毫不停顿地进入狭小而幽深的黑暗,将广阔高远的天空和无边无际的地平线,一并锁在厚重苍老的殿门之外的时候,泰尔斯这才恍惚醒觉:
六年后,在他亲自踏进这里的时候……
在没有意外刺杀,没有出国为质的情况下……
他却依旧没能看清……
复兴宫的样子。
离开街道与地毯,靴子下的触感开始变得硬实而清脆。
蹬,蹬,蹬。
泰尔斯的脚下响起足音,于安静的空气里荡起回声,再传回他的耳边。
在猝然昏暗的光线中,年少的星湖公爵深吸一口气,鼻子里却尽是阴冷与潮湿。
石质。
冰冷。
粗糙。
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