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表情一动。
“你。”
马略斯语气淡然,像是毫不在意:
“你必须时刻设想着,准备着:当我们不能履职,乃至不在身侧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不能履职,乃至不在身侧……
不知为何,泰尔斯的眼前突然出现了白骨之牢下的幽深黑牢。
少年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你是说,当连我最亲近、最信任的卫队,都背叛我,弃主而去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训练场上的空气仿佛静止了,在场轮班的卫队们齐齐一愣。
马略斯安静了一秒。
“我没那么说。”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他。
“那你会吗?”
公爵直勾勾地望着头顶的亲卫队长:
“也许是因为一个更好、更高的理由……”
“背叛我?”
一旁的符拉腾下意识地看了马略斯一眼。
这话不好接。
但马略斯只是定定地看着王子,数秒不曾言语。
也许是入秋了,也许是夜晚的训练场温度不高,躺在地上的泰尔斯只觉背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