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缘故,但通过这半天的交谈,袁自舟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进入南湖,同南湖有瓜葛。先不说她还能不能信任袁自舟,便是此时此刻此景,这人依旧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屈就女子为师,可以承认以女子为师,只要能实现他的目的。
能屈能伸,是条汉子,里子坏透的汉子。
“而今所愿,唯有一件。”傅振羽敛容,如同在诉说着誓言。
“请讲。”袁自舟宽容地笑着,邀请着。
“与君不曾识。”
只愿不曾遇见你。
这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吧?袁自舟的表情破裂了一瞬,便找到了“最恰当”的缘由,立即摆上一副“任你欺凌我不还手”的嘴脸,还道:“可惜,我们已相识,还日夕相处了三年。”
而表达过自己意思的傅振羽,面无表情地退到林俭身后,一言不发,心底满是唾弃,对自己眼瞎的唾弃。
自己的眼睛,从前到底被什么糊住了,才会觉得这样的人很强悍,很适合官场,很适合做朝堂的弄潮儿?
她退,林俭则进,只当没听见袁自舟的话,客气而又疏离问:“今日是南湖书院正式授课的日子,探花郎空手而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