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
又陷入到莫名的怪圈当中了。
浑身沉重如铁,动都不能动,只有个脑袋还能胡思乱想,就像一滩烂肉。
这马车,前几日的时候走的还算稳当,最近这段时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走的越来越颠簸了,难不成他们要上山下乡吗?路况这么差。
想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把姜喜湖惹毛了,姜喜湖都不到她的马车上来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等机会了。
反正现在她的处境就是个随便被人摆布的境地,大火也毁了她的身体,亲朋好友尽数化作一抔黄土,就只剩下她了。
也只剩下她了,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呢?没有奔头了。
此时此刻,祁晴初在去到扬州的路上,船随水流漂了好几日,旅途多劳累,一路也是沉闷无奈,能解解闷的也只有看书、弹琴、品茶、阅公文而已。
近日席子恩的倒是安分了许多,为着晕船的缘故,初始时还兴奋异常,后来不出三日,上吐下泻,闭于舱门不出了。
原来,席子恩素来很少出远门,更无多少乘船的经历,尤其是这种长时在船上的就更少了,当他发现自己晕船的时候,哭着喊着要下船,但是船已行至路半至江心,两岸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