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哭泣的面庞,李寡妇心如刀绞。
那两道滑落下的泪痕仿佛是像是对他无声的控诉一般,控诉她所选择的与整个向她投递而来的善意和帮助与为敌,以至于落得现在更加,更加落魄和艰难。
对了,过了这一季粮食耕种的时间,她,她跟儿子要吃什么?
天天吃野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奢侈的煮过一顿大米饭了,家里的存粮也只有那一小布袋子的小米,陈年的小黄米。去年冬天从土里挖出来的地瓜也早已经吃完了。
其他,其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已经没有什么了。
李寡妇闭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落下两道泪来。明明她今年不到三十,什么时候看起来她也已经跟那村里其他五六十的老太婆一样形容枯槁,四风烛残年一般了。
她垮了死了自己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舍不得也放不下自己的儿子。
死了丈夫之后,原本以为自己的心也随着丈夫死去了。对将来绝望无望的现实也已经丧失了再面对的勇气。
所以借助所谓的骨气和自尊,搬到了这空旷没有人住的田野上,以为自己特立独行,以为自己独树一帜,以为自己清高自傲。其实不过是逃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