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了好一阵子,李曦莲没话找话道。
任平生回头望了一眼南边,巍峨雄伟的桐川城,早已不见;广袤田野和草地牧场之外,隐隐仍可看见大地尽处,那座高插云天的大山,黑石峥嵘,山崖高峻,仲夏的暖阳给高处的万年积雪铺出一片金黄。
不归山的峰顶,玉垚峰,无仞峰,赤髯峰,石驼山……这些曾留下自己无数足迹,轮廓峥嵘的峰顶,都看不见了。好像都已经高出湛蓝天穹之外。
任平生心中一阵泛酸,眼眶便有了一股炽烧之感。他连忙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平复了骤然急促起伏的气息。
任平生看见了上河寨外,那一群五花大绑的妇孺老人,在一片片刀光闪过之后,人头落地,那脖子上只剩下个碗大血口的身体,还没倒下;那一片弥漫整个西岭大山的火海之中,那个男人手中剑影飞舞,如砍瓜切菜般割下一颗颗黑盔森然的人头;切到最后,自己的头颅,也骨碌碌地滚下了那一片壁立千仞的天堂岭石崖,不见踪影……
大火骤然熄灭,一片焦土的连绵山岭,泛起阵阵氤氲祥和的雾气,缥缈汇聚,横过那座高高的山崖,奔流蔓延,就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云海。山崖洞口那个无头的男子,矗立云海之上,似乎在眺望东方,望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