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扔过来的茶盏吓得又退了回去,安宁一愣,看着在她寝殿里发飙的宜芳惊到,“戚宜芳,你是不是疯了你!”
小腹微隆的小妇人忽然被她骂了一下,一瘪嘴,竟大哭起来。
“你这是干嘛,明明是你祸害我的寝殿,你还这么委屈....”安宁把书递给春樱,见小姑娘冲她摇了摇头,愈发不知道怎么回事。
安抚了半天,宜芳这才停下不哭,可依旧抽抽搭搭,“我要同邹彬和离!”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邹夫人这些年竟一直偷偷放印子钱,前几日有个泼皮不知从何处得知自己借的是邹侍郎家的钱,不但不还,还叫嚣着说只要他们敢追究,自己就要把邹家和睿王府全咬出来。
“他们还咒我肚子里的孩子,说我们家缺德事干多了,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言及此处便又哭了起来,安宁忙不迭安慰着,“好了好了,这人的嘴也忒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芸姑在一旁听了也愤愤骂道,“真是无赖!欠钱不还竟还诅咒稚子。”
“这邹夫人也是,堂堂侍郎夫人,她有这么缺钱么,竟然做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爱钱!我让她别瞎折腾,她不听,还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