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写字的关系,小姑娘的广袖落到了手肘,露出细白的胳膊来。
珍珠手钏白得不够明显,倒是那颗青金尤为突出。
这东西中原罕见,唯有西凉一地盛产,挨着北国不远......
“好了,写好了。”小姑娘拿着那张小纸条吹了吹,待墨迹干了,便放到了一边。
裴祐收回神思,笑道,“有件事我要同你商议。”
“邹侍郎身体抱恙,赈灾的事情恐力有不逮,所以就叫邹彬顶上了,陛下觉得就他和殷陆离两个人有些不放心,所以便让我一同随行,也算是历练。”
“你也去?”安宁闻言一惊,此去路途凶险,殷陆离身手不错,自是不必担心,可裴祐不过一介书生,万一遇上事怎么办,“我不要,你这是商量么,你这是都确定好了才来告诉我,阿爷真是的,怎么能叫你去。”
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像是个不忍夫婿离去的小媳妇儿似的。
裴祐似是吃了蜜,心里甜的要命,柔声安慰着她道,“你放心好了,不过是场小水灾,不会有事的,睿王的女婿可以担当重任,陛下的自然也能。”
这才知道阿爷原是为了私心,安宁后悔前几日在饭桌上跟他提起邹彬,竟搬起石头砸了裴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