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糖水不能带走,他们是小本买卖,既没有食盒也没有多余的冰能镇着,拿回去就不是现在的味道了,所以只能到这儿来喝。”
撇了撇嘴,安宁望着来时黑漆漆的小路,若没有荀域,她一定找不到。
“老板娘,唱段儿小曲儿吧。”见外面不再来客人了,屋里桌上的冰品也上的差不多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立马惹来许多人应和。
妇人闻言爽快地应了下来,站到那块空地清了清嗓子,老板则拿来奚琴替她伴奏,唱的是一曲南歌子。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安宁觉得,荀域大概这辈子都不知道相思为何物,把他面前的小碗盏抢过来,一曲罢了,安宁舀了一大勺砂糖绿豆吃,那东西没有她的梅子水甜,倒是冰得很,凉得人牙齿打颤。
“怎么像是赌气似的....”荀域拿她没办法,见周围的人鼓掌叫好后又继续叫老板娘唱,他小声对安宁道,“你知道么,这老板娘年轻时据说很好看。”
“真的?”上下打量着那个胖胖的妇人,实在跟“好看”二字连不上,倒是时时刻刻都有笑容,且跟醉梦楼的谄媚鸨母不同,是真的高兴。
许是因为生活幸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