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来茶也是精心准备的,配着点心吃正好,“我的雪花呢?”
“被厉雨带出去了,说是要给它相亲。”
“哈?鸟儿也可以相亲?”她连雪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裴祐也没有告诉她。
“鸟儿就不能有伴了么,它一个人在宫里怪寂寞的,你也不来陪它,这几天掉了好几根羽毛,蔫蔫的。”
“它在南国时从来不这样,可见是你没照顾好它,不如把它养在我宫里吧。”
“你宫里太冷,它就是寂寞了,人已经满足不了它了,它有更高的追求。”
安宁最佩服荀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一时笑个不停,眉眼弯弯的,好看极了。男人在一旁看着她,这大抵是她入宫后第一次对他好好笑一笑,不是冷嘲热讽,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他们不知道那是你的鸟儿,所以你别说,免得那些人吃醋,针对你。”
闻言止住了笑,安宁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难不成方才荀域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就怕有人嫉恨她?
在宫里,没有宠爱的日子固然难熬,但最多就是听几句冷语,误不了性命,但若是盛宠,那便是待在了靶心上,无数支箭时刻等着,一次不中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