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在心里把春半楼夸了一遍,温柔乡就是温柔乡,又温又柔,难怪那些男人削尖了脑袋也要来,她一个女人都舍不得走呢。
只是睁开眼才知道,暖意的来源不是床,柔软的也不是枕头,而是荀域的身体。
她大概有七年没跟他一起同床而眠了吧,五年在北国的冷宫,两年在故乡的深闺,七年时间,竟就这么过来了。伸手想要轻触他的眉眼,临了还是忍住了。
“你干嘛占我便宜?”怒目圆睁,安宁气鼓鼓地掐了他一下。
被掐醒的人不耐的皱眉,他就知道她会翻脸不认人,“是你自己睡过来的。”
“怎么可能!”她哪有那么不矜持。
“我胳膊都被你枕麻了,你见过谁占便宜是这样的,没捞着好处,还搭进一条胳膊?”荀域一直都没把她推开,一是怕把她弄醒了,二来也要留着证据。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看他缓了半天才能动,嘴硬道,“扯平了,温香软玉在怀,不舒服就不舒服呗,你不吃亏的。”
两个人出了春半楼就去了运河处,佯装是找活儿干的苦力,细细打听下来才知道,这地方不仅给的钱少,且没有门路根本进不去,里里外外能赚钱的地方几乎都被安插了人,官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