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卿妧起身慢慢后退,临转头的时候还不忘看了李嬷嬷一眼,妇人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个眼神,似笑非笑,有得意有警告,这哪是她认识的那个唯喏庶女,哪怕这几日康卿妧不止一次叫她“刮目相看”,可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待人走了,康倾婉问到,“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李嬷嬷点了点头,“是真的,贵妃还有意拉拢那个良人呢,谁知道却被韩姑娘欺负了,姑爷说过几日南国的使臣会来,就算是欠着咱们钱也不能这样作践人家,这邦交本就是进我退的事儿......”
“妧姨娘要是没管也就罢了,偏偏她多事儿,这才叫陛下知道是韩姑娘惹的,拖累了姑爷。”李嬷嬷按照韩卿妧教的话一字不落说着,边说边打量自家姑娘的脸色。
对方说她若是一味偏帮容易叫人生疑,不如适当说几句坏话,反倒像是真的。
哼了一声,康倾婉往枕头上又靠了靠,“她不说难道那个良人也不会说么,后宫的女人最会告状了,个个儿都是人精,即便陛下不理她,难道人家不会跟娘家诉苦?”
“她娘家山高水远,她说了又有何用,就不怕陛下记恨她?”
瞪了李嬷嬷一眼,倒不是生气,而是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