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不上不下,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不过穿了北国的襦裙,梳着妇人髻,却怎么看怎么叫人心疼。
“阿宁”才开口就哽咽了,如上次两人在裴府道别时一样,男人红着眼睛,身上染了酒气,却不似彼时那样糊涂了。
他们近在咫尺,可中间却像是隔着一条鸿沟天堑,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
安宁对着他笑了一下,一旁的内侍官连忙把东西送过去,“这是我给阿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还有一些是给阿娘阿爷和祖母的,对了,还有阿兄、嫂嫂、宜芳、邹彤里面都写好了,劳烦你帮我送一下,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叫他们不要挂念。”
偏过头去轻咳了一下,裴祐再转过来时也挤出了一个笑容给她,“好。”
“陛下和皇后一切都好,太后身体康健,只是惦记着修水的事儿,今年的寿宴也没怎么好好操办,好在太子妃为安定诞下了嫡长子,太后很是高兴,长公主又有孕”
说到这儿便说不下去了,宫中上下和和美美,唯有她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做着他人小小的妾室,冷暖自知。
“我给这几个孩子都做了衣服,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身。”安宁倒是很高兴,家中一切都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