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刻个梨什么的,好像不吉利,凌风思索一下,还是蝶恋花好。
厉雨心里忽然有点儿酸,至于酸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眼瞧离阿暖的婚期越来越近,冷面的护卫索性向荀域求了个京郊的差事,躲了出去。
反正她不稀罕自己的嫁妆,也不让他去吃喜酒。
夜半的时候,晏昵殿的小宫娥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从妆台上翻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巴掌大点儿,后面的雕花都被磨得发亮了,一看就是常年被人捧在手里的。
那是她小时候一次去集市磨着厉雨买给她的,也是他唯一送给过自己的东西。
看了看镜中的女子,阿暖叹了口气,小时候做过的梦,终究是很难随着人一起长大的,镜花水月,美则美矣,美过就没了。
将那面小镜子收起来,待她出嫁的时候,就不要带着了吧。
.........
厉雨是在回来的时候才得知这桩婚事出了变故,原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个女子,说是林策的青梅,两个人曾经月下盟誓,彼此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那女子也是个烈性的,见他如今要娶旁人,直接就从运河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