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拿起旁边的包裹,就往前头带路去了。
七八里路,若是沈牧之没受伤,顶多半个多时辰,可这一回,他们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赶到玄诚之前说的‘屋子’时,林间天色已经开始昏暗起来了。
所谓屋子,其实是一间用土夯起来,里面不过两个桌板面积的土房子。其中有一面墙,还塌了一半,茅草盖的屋顶,有好几个地方,都破了洞。
屋子里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农具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散着霉味的稻草。
沈牧之两人一走进去,就听到了老鼠在稻草堆中惊慌四散的声音。
好在,两人都不是讲究人。
早就疲倦不已的沈牧之,扭身就将自己扔到了那一堆稻草上。玄诚站在旁边,没坐下来,伸手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掏了个干硬的大饼出来扔到了沈牧之身上后,就说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出去转转。”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沈牧之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内心里生出了几许不安。
玄诚他,会不会就这样一去不返?
不过,他也明白,分别是注定的。他更加没有这个权利,去要求玄诚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玄诚做的,已经够多了,多得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偿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