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中的士兵,不是默默在练刀,就是坐在校场边缘处,默默地擦拭着自己那把相依为命的大刀。
这不是沈牧之第一次来军营,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沉默压抑的军营氛围。
他沉默地跟在三皇子的身后,心情也随之沉重,抑郁。
父亲正在主账中听刚才那场接触战带队的人汇报具体的情况。三皇子进去后,他没有动,等那人汇报完了,才起身过来,与三皇子各自见礼,而后又朝着那位姓金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
中年男人回以同样的‘礼节’。
他没有看沈牧之,甚至连目光扫过都没有。
沈牧之站在那里,看着他短短数月时间,就苍老了不知多少的脸颊,未见他之前的那些怨气,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他们三人各自坐了下来,沈牧之站到了三皇子身后,低着头,默默地听着他那嘶哑疲惫的声音。
眼睛里的湿润,努力地忍着。
就像那些委屈,还有那些心疼,都一样,努力地忍着。
三皇子提到了要去救大哥一事,父亲惊讶地看着三皇子,眼底有惊喜闪过,但很快,却又沉静下来,沉吟了一下后,问三皇子:“此事,是否有些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