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州……”
那守门的男子轻声询问了一句,只见周念枕摇了摇头:“周夏是一个心大的,他虽然做得隐匿却也有马脚可露,父皇斩杀的那些人里面可就有他的亲信。”
“可周家那大公子前几日已经返回秦州,这……”若是陛下早已经知道周夏的不轨,难道不应该一早便将那留在陪都的大公子除掉吗?为何要放他离京呢?
“自然是人心。”
他离京的时候父皇曾经提点了一些,也知晓他为何要将周夏的嫡长子放回来——周家的内宅若是太稳,秦州的人便很难降服,那么父皇留给自己的将不是助力而是掣肘。
所以万事万物终究讲究一物克一物。
那汉子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的话却也知晓他向来聪颖,既然这般说必然有他的用意,所以急匆匆地下去嘱咐了。
顾锦姝听闻这消息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刚刚走出秦州水域,老夫人更是担心自己长子的消息,整个人也有些忧愁。
“外祖母,舅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瞧上一世那架势,舅父应该一早便是明宣帝一派的人,所以就算是给自己儿子留下能臣,也不会对自己舅父出手。
世人都觉得太